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看横亘在群众心间的那堵墙
秋风起,秋意凉。而渐凉的,还有我们的心情。我的家在福建省龙岩市长汀县涂坊镇红坊村。堵在我家厨房门口三厘米距离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的一堵墙,在2022年10月11日,被镇政府以“美丽乡村建设”为由,进行了粉刷,粉饰一新。 这是怎么样的一堵墙啊! 2012年初,父母亲拆了受风雨侵蚀老旧不堪的老房子,满怀憧憬地想建造新房安居乐业。因为我家姓张,是当地的小姓氏,且房子地处涂姓大族群居地,被其中涂姓四兄弟视为眼中钉。在旧房已拆、遍地废墟、家人蜗居一角艰难度日的情况下,涂姓人家兄弟四人横加阻拦──不准打地基、不准盖新房。求告镇政府,镇政府以邻里纠纷为由不予理睬。可我们家与他们隔着几百米,谈何邻里纠纷?经过请人说和,百般求告,我们在万般艰难下终于建起了房子,告别破旧角落的蜗居住了进去。 谁料,房子一住进去,涂姓四兄弟以厨房门口涂坊镇人民政府修路剩余的征地被涂坊镇涂坊村村委会划拨给他们为由,在原本红坊、涂坊两村村民通行的千年村道建起了一堵数十米长的墙(墙距离我家厨房门口只有3厘米,只好另外辟门进出),并圈起了一大块地种起了菜。不仅如此,他们以我家大门口的土地也是涂坊村村委会划拨给了他们为由,在大门口拉起绳子,破坏我们水管,砸掉水池。涂姓四兄弟常常在我家门口挥舞着斧头、铁棍气势汹汹地威胁谩骂,禁止我们出入。时间长达数年。这是何等的气焰嚣张、欺人太甚!四处求告无门,又气又急又怕,一家人提心吊胆过日子,老父亲多次心脏病发作!这些屈辱痛苦的日子,我们不堪回首! 而这涂坊镇镇府出资征地及修路剩余的地块,原本是红坊、涂坊两村的千年村道和红坊、涂坊两村村民的菜地农田。涂姓兄弟载来多车石头卸在这块地上,涂姓四兄弟还恶人先告状,向长汀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长汀县人民政府、原田主、我哥哥、涂坊镇人民政府,要求确认这块地的物权归他所有。经过长汀县人民法院审理、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两次庭审、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都驳回了涂XX的诉求。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在2022年4月25日下达了行政判决书((2022)闽行终 160 号),依法判定此块地的物权自2005年起就属于涂坊镇人民政府所有,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省高院行政判决书已下达已半年之久,我们曾经的屈辱痛苦暂不提,涂姓兄弟威胁谩骂上门打砸的精神伤害暂且不提,合法住房的通行、通风、采光权益严重受侵害的家人,请求涂坊镇人民政府把属于涂坊镇人民政府的这块地上面的违章建筑──那堵盘踞在我家大门厨房门口十年之久的墙进行拆除,可是政府没有回应,没有执法,面对我们的镇政府“有关部门”只有冷漠和推诿。而拆除违章建筑本身就是政府工作的内容吧! 涂坊镇政府近年来立足长汀县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契机,深化“一革命四行动”“六清六美”和“两治一拆”工作,加快农村乱占耕地整治,将危房拆清楚,裸房粉清楚,立面控清楚, 花费巨大人力物力财力着力打造乡村治理示范乡镇、乡村,成效显著,老百姓举手欢赞。 可是,没有回应,没有执法,面对我们的是冷漠和推诿。我们要求拆除耕地和道路上的违章建筑,维护自身权益,难道不是合法合规吧!镇领导言之凿凿:“美丽乡村建设刷一下墙,美化环境,服务民众,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镇政府带着执法大队一大队的人马,以“美丽乡村建设”为由,对非法在归属涂坊镇人民府政的地块上违规搭建的围墙进行了“粉饰”。来人一脸庄严傲然,鼓噪不已,几个壮汉叉住了我老母亲,几个壮汉拦住了我老父亲,不顾及他们的痛哭申诉,不顾及老父亲八十多岁高血压脑梗冠心病缠身。我们万幸老父亲在十余年的屈辱痛苦中挺过来了熬过来了,却差点没有挺过那个上午。此情此景,为人儿女,无以言表。 我们一地废墟无法建房时,政府的服务在哪里?涂氏兄弟上门打砸时,政府在哪里?终审判决下来,我们要求拆除违章建筑时,服务在哪里?美化环境?乱石堆积比人还高、杂草丛生不予清理,只是刷了那一堵墙!这堵墙,这处刷得五彩缤纷的违章建筑,难道不是助长强占土地者的气焰?难道不是寒了弱小被迫害者的心?难道不是袒护了恶势力、激化了矛盾? 是涂氏兄弟人多势众,气势汹汹,政府“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恐惧使然?是决策者 “柿子专挑软的捏” 、推诿逃避、避重就轻的工作作风所致?或是“歪嘴和尚念佛经”的必然?不得而知! 十余年来,经历种种,始终本着相信政府、相信法律,找寻政府、司法的渠道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数十年家庭的屈辱与痛苦,一直不想裸路于大庭广众,一直不想亲戚朋友同事同学知道,也不想增加政府负担、为政府抹黑。但直至今时今日,终审判决已出半年之久,作为此地块物权所有者的政府,竟然粉刷修饰了强占土地者所砌的这堵墙,此等献媚,岂不好笑? 非法在府政的地块上违规搭建的围墙,涂坊镇政府浪费美丽乡村建设专项资金进行粉刷,政府还“征得涂XX琛(违建人)的同意后”?政府的公信力在哪?政府的公平、公正、法治在哪? 这种不作为、反作伥的行为,最终让我放弃了幻想。那堵盘踞已久又焕然一新的“墙”也睁着五彩缤纷的眼睛睥睨着我、蔑视着我。 万里长城今安在,柏林墙也有倒塌的一天。本想在期待期望中得过且过的过着一天天,为党的教育事业工作一辈子的老父亲,等来的是乡镇执法大队大队人马对他的“围堵执法”。作为子女,实在愧对父母,让他们受此折辱。满腹苦水,无处倾倒,只能借助于于此,冒着被“请喝茶”的危险在此发帖。但面对老迈病弱、经不起过多折腾的父母,我责无旁贷。 希望,群众心间不再横亘着那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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